良堂--七年之痒
追妻总裁良vs家庭主妇堂
追妻文,he,私设严重,若触及雷点请避开!!!
勿上升正主!!!!
连着两章给你们尝尝鲜
第二章 红玫瑰白玫瑰
爱情这东西怎么说呢。
他可以像是一团突然砸在地面上的火,有些猝不及防,有些粗鲁莽撞。
被火焰温度蒙蔽了双眼的人,往往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的扑进火里,然后伴随着身体灼烧的噼啪声灰飞烟灭。
站在一旁静静观望的人嗤之以鼻嘲笑他们的鲁莽冲动,又曾几何时自己也变成了扑闪着翅膀扑向火堆的蛾子。
孟鹤堂静静地坐在书房的一角,手里捧着张爱玲的书《红玫瑰与白玫瑰》
书中的内容大抵讲述了一个略显光怪陆离的故事,却又真实带着血腥味。
书被翻得有些发旧甚至封面也有些脱落,可他依旧觉得爱不释手。
爱不释手的不是书里的故事,而是张爱玲写在书里的一段话。
“也许每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依旧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他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喜欢张爱玲的书,在图书馆,在街边的书摊上,只要他看到了张爱玲的作品便总会想办法将它买下来,吃饭也看睡觉前也看。
好像当时周九良还笑话他是小资情调,而他则会反驳说他不懂爱情,不懂书。
而现在似乎他俩都不太懂了,生活的琐事柴米油盐将爱情的最初的冲动和激情已经磨没了,剩下的除了争吵似乎在没有什么好的对话方式。
每每吵架孟鹤堂总是那种歇斯底里的咆哮,而周九良则是一声不吭的坐在沙发上。
孟鹤堂会大声喊着离家出走然后摔门而去,却在几个小时候再自己默默回来,收拾残局。
好像很多时候自己一直在妥协,先爱上对方的人总是输的彻底,用情最深的人才总是狼狈的选择妥协。
而现在细细的想起来,上次争吵还是在去年过年前在选择过年要去谁家的时候,不过最后依旧是孟鹤堂妥协。
歇斯底里也好,痛哭流涕也罢,就算是将屋里的东西砸个稀碎,最后依旧是孟鹤堂一个人坐在家里默默地收拾残败不堪的局面。
而周九良,依旧是借口忙于工作而离开家,然后俩人见面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为什么变成这样?双方都把责任怪罪于对方的头上,却忘了当时在十字架下宣誓此生只爱一人。
心已经不在了还谈什么爱?
书房外,门又突兀的被打开,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碰撞声,他知道周九良又走了。
这次是什么借口呢?不对,好像他俩从见面到现在只说了两句话。
没有争吵,可能他也觉得累了吧。
回家成了负担。
周九良坐在车上,看着手机愣了半天,手机的壁纸是他跟孟鹤堂的结婚照。
他想了想,换了那张照片。
昨天被合伙人拉着去梦情公馆喝酒,他其实不太想去,手头的合作项目刚结束,他本想着趁着好不容易闲下来给自己放几天假,因为他之前答应孟鹤堂有时间带着他去趟佛罗伦萨,他一直想去来着,而自己因为忙总是失约。
他的内心其实是对孟鹤堂一直有愧疚,他也知道自己好久都没回家,但是他好不容易从工作中抽身想给他发微信,往往他不是没回复就是说自己在忙。
俩人都忙,周九良忙着工作,孟鹤堂忙着自己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的事情。
总是错过。
激情褪去后就成了索然无味的白纸,没有色彩也没有味道。
这让他觉得难受。
他打开手机给自己的哥们打了个电话说是要去喝一杯。
大白天的哪有酒吧开业?可他现在觉得除了酒精之外就在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让自己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时间是沙漏一点一点的将许多事情淹没。
其实这种事情俩人说开了就可以了,但是俩人的性格一个比一个倔,互相都等着对方先开口,却没有人主动上前。
所谓误会往往就是因为这样而展开,然后烈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与哥们找到一处清吧,点了两瓶酒坐在清吧的角落里抽着烟沉默。
这间清吧比其他的地方开的要早,所以当周九良把他的好哥们接到了以后俩人在北京找了半天,最终在后海的一处巷尾找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这个清吧里有弹唱的歌手,这是吸引周九良的地方。
那个少年坐在舞台上穿着白净的衬衫,梳着妹妹头,抱着吉他轻轻弹唱,灯光柔和的洒在他身上,就有种不谙世事单纯的青春感,是周九良早已丢失的少年感。他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便一直看着他出了神。
可看了半天都想不起来他像谁,许是也过了而立之年,整天忙于工作报表,让他的记忆力也慢慢的变得弱了。
还是他的哥们先发现:“哎,你看这个小孩想不想大学时候的小孟。”
周九良听到这话大脑仿佛一下被打开,那些埋藏的已经都看不见的记忆像是被一阵风忽然掀开,露出了它满是灰尘的模样。
时间长了,脑中的记忆也像是老照片一样变得发黄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似乎他与孟鹤堂忽然的重叠在一处。
好像那是一次新生见面会的时候,孟鹤堂也穿着一身白衬衫坐在台上抱着吉他唱歌,唱的是什么?
好像是莫文蔚的电台情歌……
那时候年少初遇的怦然心动就像夏天的湖面,石头砸下去瞬间泛起一圈经久不散的涟漪。
只是后来毕业以后孟鹤堂也好久没拿起吉他了吧,同样的他也似乎好久没在拿起画笔画画了吧。
想到这,他就突然想听听孟鹤堂在拿起吉他唱一曲,可是如果现在在跟孟鹤堂提起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他抬手叫了老板过来,拿出钱包掏出几张红票子放到老板的手上然后说:“叫那孩子给我唱一首电台情歌,这个就算是他的小费。”
老板笑着将钱接过来,又翻身走到那抱着吉他的少年旁,附耳说了两句话,在瞧着那少年的眼眸突然亮了,脸上也挂着明快的表情,而后冲着周九良点点头表示感谢。
音乐的前奏悄然响起,少年抱着话筒眯着眼慢慢唱到
“谁能够将天上月亮电源关掉,他把你我沉默照的太明了……”
声音比孟鹤堂的声线会更明亮些,几个高音也比孟鹤堂处理的相对柔和。
周九良这样想的,就又想起来他上学的时候坐在学校的操场上,孟鹤堂抱着吉他也给他唱这首歌,好像当时还破音了吧。
他想着,就轻轻的笑了。
原来他们还经历了这么美好的几年呢。
可是现在呢?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透明的玻璃杯,神色突然变得晦涩起来,他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一瞬间入喉,连带着胃也跟着一起灼烧,可他依旧无处排解。
酒过三巡,他跟着自己的哥们喝的有些多了,二人相互搀扶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推开门,一阵刺眼的阳光洒下来,灼着他的眼,让他下意识的将眼睛眯起来伸手遮挡阳光。
二人都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却还是在大白天的喝的醉醺醺。
他笑了笑,扶着摇摇欲坠的哥们往外走。
“等等,周先生。”
少年清脆的声音从周九良的身后响起,周九良略显迟疑的慢慢回头,看到了那个站在门口的少年。
他醉眼朦胧的问:“我是没结账吗?”
“不是!”少年赶紧摇头:“我看您喝的有些多了,我现在下班了,能送您回去。”
“不用了。”周九良摆摆手:“我一会叫代驾。”
“我会开车!”少年似乎怕周九良拒绝他,便赶紧走到他身边接过那个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人,笑着看着周九良:“先生,您就让我送您吧,刚才您给我那么多小费,我也该报答一下。”
周九良没说话,瞧着眼前的少年,好像站在阳光下笑靥如花的人一下就跟少年的孟鹤堂重叠在一处,在阳光下发着光。
你还记得烈日灼心那四个字吗?